铁牌也跟到了北京城。中官在稍有点品次的妃嫔跟前都不敢嚣张,别说在太孙跟前了。司礼监太监又如何,也不过是皇爷的奴才而已,说一声死,死了都没人给收尸。冯恩只管磕头,太孙看着也不说话,倒是徐循,老实人毕竟心软,看那血泡老大一个,十分可怜,便禁不住说道,“哎呀,大哥,算了吧,他都是奉命行事。咱们快把差事办完了,人打发走了,回来继续吃酒。”
太孙酝酿起来的气势,顿时就被徐循给打破了,他半是恼怒、半是纵容地看了徐循一眼,也没了和冯恩为难的心思,只挥手道,“罢了罢了,既然这么说,那你们就快去快回。”
冯恩低垂着头,又给太孙行礼谢了恩,这才起来,顶着一个大血泡把徐循等人给带出去了。一行人先到了徐循的宜春宫,冯恩拿着账簿和徐循对,“有一张酸枝木椅子,未曾寻到。”
徐循想了一下,确实没想起来,赵嬷嬷在一边插口道,“留在南京了没带过来,现在应该是何太孙昭仪在使,走之前被她搬走了去,说是宽敞,她坐着晒太阳舒服一些。”
当时何仙仙正怀孕呢,当然特别金贵,借把椅子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冯恩点了点头,又问道,“还有一个五彩烧的大盘。”
“这个贵重,搬家的时候收起来了吧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