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大实话,也是掏心窝子的话,更是很能解忧的话,太孙眉头一动,神色不禁也有点舒缓了。
“再说……”徐循忍不住添了一句,“当家人,四处敲敲打打立个威,不也是很正常的事。你说咱们这宫里,太孙妃姐姐来了,还得改改规矩呢。皇爷远征回来,敲打敲打大臣们不也挺正常的。他们不就是下了诏狱吗,又没有死……”
最后这句,是想到了去年春天的那场惨变了。但太孙尽管当时也极为看不惯皇爷的作为,这会儿却是没想这么多,他的神色又明朗了一些,抱着徐循啃了一口,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小循啊,你这几句话,说得倒是挺有水平的!”
徐循知道这时候她可以开始作了,遂白了太孙一眼,哼哼着没有作声。太孙免不得和她笑闹了一番,两人便准备就寝。
这睡觉前也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,徐循除了吃点银耳之类的补品以外,还要卸妆梳洗,再换了晚妆。倒是太孙还好,就着徐循的手喝了两口天玉露,从怀里掏了个小盒子,拿出补药丸来咽了便是了。这时屋内也有人给换了被褥,把徐循和太孙胡天胡帝时糟践的床榻,也给恢复了原状。
一切准备妥当,徐循上床预备合眼的时候,太孙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。徐循正困着呢,便玩笑般地推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