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都肯定得留下来啊。马十接受着同侪们暗地里递来的同情眼神,垂着头不动声色,等一屋子人都走光了,方才小心翼翼地问皇帝,“爷爷,要不,奴婢给您捏捏肩膀?”
“不必了,刚才针灸了一番,现在肩膀暖融融的,还挺舒服,你再一捏就该发涨了。”也许是那一钟菊花饮子发挥了作用,皇帝的语气也和缓了一些。
好吧,马十不说话了,继续垂着头,和站在针板上一样样地立规矩。只盼着皇帝这里该干嘛干嘛,不管是看折子还是去找孙贵妃商量,又或者是去清宁宫、坤宁宫继续和哪个后宫妃嫔沟通也好,哪怕睡一觉也罢呢,就别在这发呆了。
但皇帝却不放过他,他静默了一会儿,直接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,“刚才——是你在门边守着呢吧?”
这没啥好说的,估计是出来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。马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奴婢自作主张,请皇爷责罚。”
皇帝压根没搭理他的话茬,“都听见了?”
这……你要说没听见,那就是明晃晃的欺君啊。马十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实话,“隔了两重厚帘子,声音传不出来的,回爷爷,奴婢……就听见了两三句。”
“你倒是实诚。”皇帝笑了一下,笑声空空洞洞的,像是牛吼。“那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