沟里了。
这么忙活了一会儿,已经是浑身大汗,全都活动开了。徐循还要提水把水缸给灌满呢,见宜春宫宫门开处,几个宦官进来担水,还有点遗憾——这好多年没忙着家务了,动弹了起来,新鲜劲儿还没过呢。
水缸担满了,她就舀水进屋,灌了一壶水,把炉子拨亮了坐上水去。在屋里叉腰想了一会儿,从包袱里找出一块手巾来,开柜门要擦时,倒是已经都被人擦过了。
她过来的时候,拾掇了不少衣服,现在正好分门别类,一一地放进去,这么折腾了一会,等到安顿下来时,已经到了傍晚,炕也暖和了。因屋子小,一室生春,和暖阁比也就是只差了那么一点儿而已。徐循脱了外头的大袍子,只穿着棉比甲,盘腿在炕上坐了,半眯着眼喝着粗瓷杯里的白水,过了一会倒困起来,一头栽在被垛上,迷迷糊糊的把被子扯了一点搭在身上,眼一合就睡过去了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醒来时天已全黑了,桌上多了三四个食盒,徐循打开来看了下:清炒黄芽白、胭脂鹅脯、蒸风鸭、羊汤,然后一碟芝麻烧饼,一大碗白米饭,没了。
徐循平时爱吃混杂了糯米的鸳鸯饭,如今当然没有供给,不过还是白米饭已经算是够不错的了。她拿手试了试,觉得菜已有些温了,便拿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