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南内受委屈——那几盘菜,皇帝看了都没胃口,还有一个,是从乾清宫到此,毕竟是路途遥远。但徐循本人意愿如此,皇帝也只能妥协,现在他可还处于考察期,若是又强逼徐循,谁知道她心底会不会和他疏远了。在宜春宫里又盘桓了一会儿,便拉大队上马回了乾清宫。
回到乾清宫里,皇帝不急着睡,让马十打了水来服侍他洗漱,一边洗脸、洗脚,一边慢条斯理地吩咐马十,“鸟悄儿地,多送几个人进去服侍,送过去的菜也别那么朴素了,多做点锅子,到那边一热也能吃……她要住那屋子,就让她住,不过还是给拾掇拾掇,她觉得怎么舒坦,你们就怎么拾掇。想要什么就给什么,只别让别人知道了。”
他扫了马十一眼,似笑非笑道,“若是老娘娘那里知道了风声……”
马十赶紧通通给皇帝磕头,“奴婢知道自己是谁的人。”
虽然磕得用力,但是马十心里却是一点都没有不情愿:这个徐娘娘,实在是太……太让人惊喜了,怎么就见了这一面,爷爷的态度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——如今看来,徐娘娘是可保无妨的了。什么时候出来,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这一次没出来,下一次再好言好语地求求爷爷,爷爷多半也就对她心软了……
他一点都不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