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。”皇后再忍不住,她阴着脸打断了丁香的叙述,“等吴雨儿生子以后,立了产子功劳,不便立刻处置。就是这一缓下来的当口,她又自己取死,觉得自己不能立妃,是庄妃从中作梗,想要扳倒庄妃,便又要旧事重提,拿那碗药来说事。谁知这事自取灭亡……你是她搬到昭阳殿后,才到她身边服侍的吧?之前在长宁宫,我没有见过你。”
丁香再行礼,微笑默认。
“就你一个是东厂的人,还是她身边已全是东厂的探子?”皇后冷冷地问。
“为免贵人算计太甚,伤了孩子,奴婢与几位同仁一道贴身服侍。”丁香脸上的微笑仿佛是被烧上去的,她诚恳地回避了皇后的问题。
从她搬到昭阳殿开始,一切都尽在东厂的眼皮底下?皇后的脑子转得几乎都能听到声音了,丁香说是这么说的,可事实却未必如此!
为什么忽然把柳知恩放出来管宫,为什么忽然给徐庄妃送春衣,为什么柳知恩找东厂而不是直接联系他的师兄弟?皇后也许不熟悉东厂,但她很熟悉皇帝。一年前的一切像是一幅画册,快速地在脑中翻动:小吴美人在长宁宫被揭露有孕,柳知恩出禁管宫,小吴美人闹砒霜,柳知恩去江南……一直到最近这几个月,她通过周嬷嬷,同小吴美人的种种来往,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