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不是?您一向是最宽和的人,宫里谁犯了错都能一笑了之,怎么就在皇爷这儿,反而连一步都不肯让呢?当时去南内,不也是因为这个毛病?有话您好好说嘛,哭一哭、诉诉委屈,柔能克刚,皇爷还有什么不能答应您的?以前的事,老奴也不说了,如今有了点点,您和皇爷闹别扭,点点不可能无知无觉,孩子心里清楚得很,虽然表达出来是闹,但其实也是因为爹娘不好,心里才不安稳……”
以点点来对付徐循,是最好用的,她动弹了一下,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嬷嬷,我和他吵什么,你还不清楚吧?”
“这——”钱嬷嬷一怔,“只恍惚听说是韩女史的事。”
徐循把吵架内容给钱嬷嬷交代了,“我就觉得奇怪,他……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?真要殉葬,那我们能做什么?还不就得殉了,连着还不满足,还要我们欢欢喜喜争先恐后地去殉,不这么想那就是没良心。蝼蚁尚且偷生,他那样聪明的人,看不懂这个道理?他不懂得天下没人是想去死的?他不懂得这个理,还怎么去治理天下?归根到底,无非就是压根没把我们当人看呗……我就觉得好笑,他真要不把我们当人,又何必在我们身上寻欢作乐,他去寻真正的人和他一起么!还说欢喜我,对我好?嬷嬷,你没看出来?他拿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