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和徐循争辩,只道,“是是是,你这个女中尧舜,真让你当家,我看没过几年,宫女的裙子,就连脚面也盖不住了。”
徐循呸了他一下,“人家慎夫人也就是衣不曳地嘛,大哥你就会笑话我。”
“我笑话你什么?”皇帝还有点惊喜,“我要有文帝的名声,高兴都来不及呢——倒是不知道,你最近又看上《汉书》了?”
“前阵子闲着就看看,”徐循轻描淡写地说,“两汉那些故事,是没个妙笔写着,不然,不比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精彩啊?”
“演义更浅近,坊间说书爱说,哪里是史书能比得上的?”皇帝随口评了一句,又把话题绕了回来,“俭省固然是好,但也不必太过分了,一块肉烂在锅里,有好处肥的也是咱们自己人,不这样,余下的那些钱财放出去救灾,也有好些是落入那些官的口袋里……内承运库没钱了,自然就到国库去寻要。你心里也别想太多了,彩花那样的确太奢费,是不该,可该花的也不能太省,不好跌了天家的体面。”
徐循一时没回话,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,皇帝有点奇怪,“嗯?怎么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她摇了摇头,肩膀又软了下来。“我就想,肥的是自家人,肥的是谁呢……愣了一会才想起来,文皇帝时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