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几个月的好觉。”
徐循被她一番话,弄得无话可说了,白发人送黑发人,乃是人世间最深的惨痛,她不知道有任何言语可以宽慰,然而何仙仙现在的状态,更让她担心——从莠子去世到现在,她没见她哭过。
“那你就更该……更该放下了,”她顺着何仙仙的话往下说,“她终于再也不必受苦了……唉,仙仙,难过你就哭出来吧,哭出来还好些,看你这样憋着,我真怕你……”
“我没有憋着,”何仙仙摇头道,“我就是觉得轻松,我终于可以认命了,小循。”
她转过头,用那幽幽的瞳仁望着徐循,和煦地道,“你瞧,我有什么可难受的?莠子没去之前,我每天都怕她去了,她去了以后,我还有什么好怕的?我是个妃子,我活多久,宫里管吃管喝,管我锦衣玉食多久,我们家的那些亲戚,朝廷也不可能让他们饿着,我就这么活着,一直活到我死的那天,我管是怎么死呢,自己病死也好,殉了大哥也罢,都无所谓了,我本来也就是个平民家的女孩子,现在却是天下最尊贵的那群女人之一,我就这么活着呗,不用为吃喝操心,我觉得我活得挺好的,你说是不是?”
徐循满心里只是难受,她摇头道,“仙仙——你不要这样说!”
“我是真的这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