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循,支着脸颊,侧卧了起来,他眼神幽深,语气清淡。“胡氏这人,平时也许还和你说得一样,算是有点理智,可她一生最恨就是孙氏。从前一个后一个妃,她就已恨她入骨,如今孙氏做了皇后,深恨之下,她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奇怪。居于皇后上座的事她都干得出来,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?只是她还算有些城府,能忍上些年罢了。现在她元气也恢复了,孩子们也都大了,呵呵,不正是个皇后添堵的好时机?”
皇帝的语气越轻柔,恰恰就说明了他的怒火就越旺盛,徐循很想为仙师辩解几句,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好,事实上皇帝哪一句话都不算错得离谱。要说仙师不恨孙皇后,徐循第一个不信,而要说清宁宫的事,背后完全没仙师的影子嘛,她也……
见她沉默不语,皇帝又道,“不独栓儿,还有圆圆也是,不知哪里听来了什么话,如今竟和母亲都疏远了,更是看栓儿十分不好,可怜皇后竟是无计可施,熬了半年也没能见圆圆懂事起来,今日只好请托于我……这两件事都不大像是娘的手笔,你道会是谁做的呢?”
徐循这下是真的没话说了,总不能为了摘仙师,把阿黄扯进来吧?若是如此,只怕第一个大骂她的就是仙师,她只能无力地辩驳,“也许是有人心中可怜仙师,基于义愤,就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