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还不是?”皇帝便很方便地怪到了她头上,“还不都是你多事?——现在壮儿还有去看她吗?”
既然连仙师的事都说了,壮儿的事也就不必瞒着皇帝,徐循借机道,“没有了,我把他的身世原本都和他说过。孩子听了很羞耻,再也不要见她,如今两个月过去,都没念过她一句。”
皇帝神色微霁,“还算知道些廉耻,懂得要好,那便是有救的。”
“他可也有一半是你的骨血。”徐循终忍不住为壮儿说话道,“多大的孩子,一件坏事也没做过,怎么听你的话,他像是时时刻刻都预备犯下大罪似的,竟不是父子,反成仇人了。”
“就是因为我的血脉也不算太好,所以才担心不是?”皇帝嘿了一声,也不是没有自嘲。“像妈要担心,像爹也要担心,这该让人如何不担心他?”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还如何进行下去?皇帝摆明了就是不喜壮儿,就如武姜不喜长子庄公一般,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。徐循虽为壮儿不平,却亦是无能为力,皇帝虽然口口声声十分爱她宠她,但基本上和他有关的事,似乎没有一件是她能改变得了的。
把事情推给皇帝以后,徐循便不再管了,一心只教导点点和壮儿,连出游的次数都减少了。仙师的话,令她感触颇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