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和文皇帝鹣鲽情深,直追太祖和马后。理论上说,如此贤后治下的宫廷,应该是如同三代之治一般和谐。徐循从前听钱嬷嬷说起来,也是留下了这个印象,此时不免笑道,“原来仁孝皇后在位时,宫里一样也有纷争的。”
“那时候宫里女人多,争风吃醋的事何时没有?”钱嬷嬷也笑了,“就比如咱们曹宝林和吴婕妤一块住着,平时多和气?一年也难免要闹几次脾气。不是你嫌我多挑了新绸子,就是我嫌你背着我巴结上峰,其实都是一个道理。只以前六尚的饱学女史不少,得闲无事在坤宁宫开讲,诸妃俱往听课,《女德》、《女诫》之言时时在心,是以就是有人想闹——”
她微微一笑,“也会闹得比较委婉。”
徐循还是第一次听她说得这么直白,不由笑倒了,“结果到底还是要闹。”
“老奴进宫也有近三十年了,侍奉过三个皇帝。”钱嬷嬷眯着眼,垂头拨弄着艾草,她手巧,即使年老,也还是能编出活灵活现的艾虎给点点玩。“就老奴看到的,这三代宫廷,没有不争的,争的也都差不多。得宠的争宠、争儿女,不得宠的争脸面、争财货,以前咱们宫里先生少,没人教,那就撸袖子吵架,现在先生多了,六尚管得严厉了,那就和六尚的人打关系,争取多行方便……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