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下了几手,他发问了,“今日宫里又有人发病了吗?”
“嗯,咸阳宫有个宫女被送过去了。”徐循如实告知:对疫病的恐惧已经弥漫了整座宫廷上空,每天都有小道消息在流传,比如某宫的某某被送去内安乐堂了云云。与其瞒着底下人,让她们胡乱猜疑,倒不如每天公布正确的信息,这样大家还能提高警惕。当然,也是因为现在发病的人还不算太多的关系。
“内安乐堂能住下那么多人吗?”壮儿下了一手,“我每常算着,都有上百人过去了。”
“嗯……有些已经不在了,抬到煤山外化掉了。”徐循说,“还有些现在住在南内——你没住过,以前太孙宫偏宫里,那里地方大,可以养病。又没有多少人,不至于传染出去。”
“哦……”壮儿沉默了一会,手里拈着的棋子压根都没有往下放。“这样啊……”
徐循这几天忙得脑仁疼,反应也迟钝,见他如此,正纳闷呢,才要问,又反应过来了——毕竟那是生母。
“你一说,我想起来了。”她道,“吴美人也住南内……不过那边不归娘管,明儿我去问问,若是她没有薰的,咱们送点过去。”
壮儿低低地嗯了一声,过了一会,又欲语还休地说。“娘……”
徐循道,“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