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便以商量口吻低声说,“恶疟也是疟疾,我看断不至于就差这么半日了,老娘娘是哀痛太过,方才服药自然睡去的,就不要叫醒了吧,等她醒来以后,我们过去回禀也行的。王伴伴你觉如何?”
王瑾细声道,“娘娘考虑得是。”
徐循也很佩服这几位大人,他们三位明明都看到她了,但到刚才为止都是视若无睹,眼里就好像没这个人。现在王瑾过来请示她了,发话的老臣眼里忽然就有她了,王瑾刚一走出屏风,他就咄咄逼人。“下官冒昧,敢问屏后何人?”
事实上,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,徐循都不可能和文臣处于一间屋里,现在她也不可能贸然出声和文臣们交谈,还是王瑾代答,“皇贵妃娘娘也。”
发话大人面色顿时一变,他虽然还跪在地上,却是直起上半身,怒视屏风道,“皇贵妃娘娘可知,高皇帝有言:宫人内侍不得干预政事?”
这句话只比怒骂好一点点,基本上就是在大巴掌打徐循的脸了,翻译过来就是:老爷们现在在说外头的正事,你一个宫女子来掺和什么,我们来不来乾清宫侍疾,这是你能管得了吗?
理是这个理没有错,徐循的确管不了,她今天都不应该出面接待这三人,不管皇贵妃的待遇有多靠近皇后,她在实际上又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