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事事看的都是栓儿这个哥哥的例子,栓儿七岁住出去了,壮儿岂非明年也要出去住?徐循道,“没有,就是觉得孩子还小了点。唉,不过说起来也觉得没什么,就是出去住了,一样也是晨昏定省,照旧见面的。”
“是舍不得壮儿了?”皇帝还不知徐循?一语中的,他笑道,“你说的是一个理,还有一个,壮儿毕竟是弟弟,也可以放松点。想多留几年,那就留着也没什么,就让他十岁上再读书好了。”
宫里对藩王的教育,素来都是如此轻忽的,多留几年也不算出奇。徐循听了,不免露出微笑,“再看看吧。”
家长里短,每日里都有这些琐事,年轻时可能还觉得这些事是‘案牍之劳形’,到如今,竟也能从里头找到几分趣味。这一代的故事渐渐告一段落,下一代的故事又开始了,儿子出阁读书,女儿的婚事、嫁妆……多少过去的伤痕,在这些细细碎碎如沙砾般的琐事之中,渐渐也将被掩埋。
既然定了是石郎君,阿黄的婚事也就抬上了日程。虽然冬日有太子生日,又有年事,但徐循也没耽搁下这事儿。早已令赵嬷嬷开了库房,把当年仙师托她保管的财物都清点出来,和当年的册子对上了,再一一地添减,有些过时的、折旧的,徐循便自己补上好的,反正这些年间,她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