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微小,襄王也感到十足的荒诞。没有任何人比藩王自己,更明白朝廷对他们的警惕了,毕竟太宗皇帝自己就是从藩王走上宝座的,他又怎会不提防这一点?且先不说大兄遗下两个皇子,就说他自己吧,虽然自小教育上也没亏待,读书识字用的都是名士为老师,但教育内容和大兄比,差得可就远了。论诗画,他有底气和大兄一较高下,尤其是画上,他未必比大兄差多少,可要说治国,他连大明州府多少都不能背诵,更别说那复杂得让人头晕眼花的官制,文武职进退,天下钱粮所系的税制——光是想到这些,他就是一阵头晕眼花,说实在的,连国家根本运转到底需要多少制度,襄王都自承是绝不明白。治国这门学问,哪有这么简单?不经过完整的君王教育,就算是近在储君身侧长起来的兄弟,都根本不得其门而入。现在让他接手?这不是在开玩笑吧,或许二哥会有点兴趣,但他一向有自知之明,做个藩王,他的政治智慧是够格了,该怎么自保,师傅们也都曾多方教导过,长史更是他的好臂助,让他去做皇帝,他可是没有丝毫兴趣与信心。即使国家百官泣涕以盼,就等着他入住乾清宫了,襄王也根本不知道他该如何管起。
再者,朝廷是绝不会许可如此悖伦大逆之事发生的,当日建庶人倒行逆施之甚,焚宫失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