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心不静,琴棋书画也好,春技也罢,其实都是用来接近皇帝谋求宠爱的晋身阶,徐循反正从不知道她的同僚里有人学这些是单纯出于爱好的——真正是寄情于雅玩的估计只有养花的曹宝林。后来开始管宫、管孩子、管服侍皇帝了,更没心思琢磨这个。现在心静了,接触起这些学问,倒觉得妙趣无穷,徐循爱画,从前不知如何去练习,只学了皮毛,厚着脸皮说能画两笔而已。如今她正和韩桂兰学着打基础,画花鸟,等日后有小成了,还打算请女学内的先生过来继续往深了教。听说内书堂里有两个小宦官,曾在先帝供奉的名画家身边学过,徐循也打算让他们过来指导一下,自己就做个再传弟子。
弹琴得留指甲,被她放弃了,其余下棋、练字,韩桂兰也都是很好的伴儿,她虽然是朝鲜人,但出身朝鲜大族,也算是名儒世家,衣食住行上可能比不过国朝富户,但论文化教育,底子却是要比徐循等寒门小户女厚实得多。板起脸来可以教壮儿为人处事的品德,放下架子,又是从抽陀螺到行射覆酒令都能玩转的行家。徐循原本压根不知道围棋的许多讲究,得她指点,才明白许多定式的妙处所在。
“哎呀,这一飞飞错了。”才落了子,徐循就又算出了不对,方才就看到右下角一块棋子要她联络解围来着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