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太皇太后讲解了一番,徐循大致明白她平日里都在做什么了——虽说可以不管平时奏疏的批红,但看太皇太后的表现,她还是会查阅奏疏和票拟的,就算不是全开,起码也经常抽查,并不是真的就只甘心于做个人肉印章了。
“内廷的权力,已经被分摊得很薄了。”太皇太后看了两人一眼,语重心长。“不能再和女官们分享,再继续分薄下去。有些事,有一就有二,先例一开、后患无穷……唉,虽说我也难放下,但情势如此,也只有交到你们二人手上。”
徐循立刻就站了起来,重又跪了下去。
“老娘娘身子不适,请太后娘娘摄政,也是名正言顺之事。但妾身——”
她的推辞才刚开了个头,便被太后打断了。
“你知道国朝上下,都发生着什么事么?”她显得有些疲倦,没等徐循回答,便又问道,“且不说天下吧,就说京城内,这朝廷内外,最近都有什么纷争,又出了什么乱子?”
徐循只能哑然以对:她们宫廷女子,一直以来都按照国朝祖训行事,宫门以外的事,一概不闻、一概不管,要说宫外平民过的日子,她也许还知道一二,但朝廷里的事,她从何得知?
“也不问你,就问你吧。”太皇太后又把矛头对准了太后,“如今瓦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