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徐循道,“一般来说,封做藩王,去个偏远的地方就藩,别再进京,可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。若是不好一点,你叔叔发狂起来,把你暗害了——也不能说是没这个可能。”
见栓儿神色变化,她又补充道,“不过倒也有个好处——你不是不想上课吗?若是如此,你就真的再不必上课了。就是你想学,也没有人会来教你的。”
栓儿神色,顿时一变,他几乎是本能地维护着自己的地位,“我——谁说我不想上课了!我就是……我就是希望先生们和气些么!”
其实他的要求,也十分正当,作为一个十岁的孩童来说,栓儿的表现够优异的了,点点比他还大了些,和栓儿比,活得简直都浅了一层。徐循却没有赞同他的说话,她冷冷地道,“皇帝,很多事,是天不从人愿的。就算你是天子,也不可能由着性子来。”
既然栓儿能懂,她说得也就不是很直接——栓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,徐循指的并不是他的学业,说的是他对母亲胡言乱语、讥刺外廷的那番话,亦是他对太后语出不逊的那番话。正是他由着性子,不加考虑地说了这些让自己爽快的话语,现在局面才会突然间坏到这个地步,坏到了徐循都要问他‘你还想不想做皇帝’。
他握着扶手的小拳头泛了白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