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就算想管又该怎么管?”太后的心情显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,她啪地一声,把手里的佛珠摁到了桌上,“你我说的话,难道外廷就没一个臣子敢说?他们说了皇帝不会听,难道你我说了,皇帝就能听?”
徐循顿时语塞,太后扫了她一眼,“听说郕王已经和皇帝说,想要就藩……不就是你说了那么一句话吗?多大事?闹得郕王连京城都不敢呆了。就这么个心胸,谁还敢和他说什么?我是真的纳闷啊,大哥和罗氏哪个也不是这么个性子,他怎么就成了这样?”
皇帝的性格形成,背后自然是有十分复杂的因素,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述得清的,徐循想了想,也是叹了口气,“话虽如此,但也还是得说。说不定他根本都没想到这打仗事前还得要准备的,说上两句,也就知道轻重了。”
“不成。”太后的心意很坚定,她摇了摇头,“要说,也不能由我们来说。”
就皇帝这个曲里拐弯的性子,倘若是别人说了也许还好,以太后、太妃和他的关系去说,参考王振入宫一事他的反应,可能说了以后,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,反而更不当回事,顶着一口气就是不肯撤下王振,连事前的准备都不会肯做。倒是由皇帝信重的内侍私下建言,不去驳王振在朝贡上的主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