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表情中的忧虑来看,大臣们在朝堂上倍言的瓦剌威胁,多少也是让他有些恐惧了。并不是说郕王胆子就非常小,只是他对国朝军事几乎一无所知,人因无知而恐惧,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“眼下这局势是棘手了些。”她宽慰着郕王,“但也没到亡国灭种的地步——文皇帝都快把蒙古人的根基都打断了,这才过了二十年而已,就是天命所归,二十年也根本都不够作养国力的。瓦剌的确占据了些优势,不过终究人少,就如同一个壮汉闯进大宅院抢劫,抢一把就走自然是可以的,但若想留下来反客为主,凭他一人之力又绝对做不到。即使以辽国国力,当时澶渊之盟都没有灭宋的心思,瓦剌和辽国又何能相比?而我国朝和宋比,国力又不知是强盛几许了!”
郕王的反应还是很快的。“娘的意思,是不愿迁都?”
徐循不否认自己的确觉得迁都的反应有几分过火,虽然她也不能解决眼下京师面临的危局,但是迁都的坏处却是显而易见的。
“去把天下舆情图取来。”她吩咐使女。
天下舆情图很快就被送到了案头——这还是徐循当年观政时遗留下的老物了,也就是因为最近的紧张局势,才被重新取出来随时张看。徐循指着地图,“现在瓦剌在怀来逗留,宣府、大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