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,珍王当年的意气风发在他身上荡然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忧虑。
小世子的身子是太不好了,狄禹祥也是听说,这孩子隔三岔五地病,能安然活到现在,怕不知耗了父母多少心血。
见狄禹祥面露恻然,脸上有诸多不忍,易修珍自嘲地笑了笑,拍了拍他的肩。
那厢长南已抱着宝儿,说起了大冕话来。
长南长生他们记都好,大冕话许久没说,可还是记得会说,只是他们的大冕话带着关西音,小世子听得很费力,要想一会才能好好地答。
“说他们说一会罢。”珍王看着用很慢的速度,但认真说着话的儿子,眼睛也温柔了下来,“难得他这么愿意跟人说话。”
“小世子平时不喜言语?”狄禹祥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。
“不是不喜,”珍王叹了一口气,“而是能陪他这样玩的太少了,他母亲为他选的那几个童子,他们开口说话的声音大点,她都怕他们吓病了他。”
“这……”狄禹祥迟疑了。
“我想把他送进宫,求皇后为我带一段日子。”易修珍轻声地开了口。
“这怕有些难罢?”狄禹祥不禁道。
他知道珍王是奔着什么目的去的,他指望皇后把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