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喝了一杯水,之才喘了好几口气。
就在这时,他问狄禹祥道,“这种地方,你也有法子布阵?”
“有,但比在陆地难。”狄禹祥抹了把脸,把彻夜未睡的困意抹掉,与他道,“王爷,南突这次出动了三十条战船,可我听说的是,以前都只有二十条,最多的不过是二十五条。”
“去年是二十五条,”紫王说着往外看去,看了眼在他们船边捞尸的士兵,他淡淡地别过眼,道,“今年三十条不为过,那边来的探子说,南突有战船五百条,水兵六万,箭矛十万支。”
所以朝廷不来人,他顶多再守住南海五年,就五年,多的没有了。
南突有人有兵器,连船也造得比他们的牢靠威猛,他能打这么多年,也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。
“我有三百条战船,五十条大战船,你知道是怎么得的?”紫王给狄禹祥倒了杯水,淡淡道,“其中五十条,包括我们现在坐的这条,是三年前死了七百人,从南突手里抢来的……”
“我们南海没有那样的匠师,打造不出这样的船来,我这里也有江南请的名匠,他们也没这手艺,没有,那就只能抢,死多少人都在所不惜,你说是不是?”
紫王说得平静,狄禹祥却从里头听出了悲怆,他垂眼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