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不易动气的,听到这种言辞都免不了生气,所以她很佩服这时候毫不动气,慢慢把事情解决,更是一字不曾跟祖母提起过的母亲。
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的母亲,才这般沉得住气。
等闲富贵夫人遇到这种事情,不是被气死,就是要大番整治,也只有母亲在众人的眼光里,把一个个没规没矩的丫环无声无息地收拾了个干净。
长怡回去了母亲的院子,见到她,母亲朝她招了手,长怡走了过去,眼睛余光见母亲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,她便没有行礼,而是脚一个往前迈了一步,转身与母亲挤在了同一张椅子上,全身仿若无骨地赖在了母亲的身上。
她也不说话,而是抱过母亲的手,放在她饿得扁扁的肚子上,倍是辛苦地叹了口气。
“饿了?”母亲带笑问她。
长怡见她不为所动,这次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。
她父兄是最听不得她如此叹气的,可母亲就没一次为此心疼过她,果然是家中对她最最狠心之人。
“好饿,娘亲。”长怡苦着脸,挨着母亲的肩膀可怜兮兮地道。
“要不吃点这个?”母亲举起了她白胖胖有点像小馒头的手。
长怡就势咬了一口自己的软绵绵的手背,淡道,“不好吃,没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