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礼,随管事的走了。
她这一走,几个管事的也顾不上与未来姑父打哈哈,都随了她一道走,沿路说些家中的要事,以及听长怡说点什么吩咐。
狄家这么些年,大小管事换下来了也有好几波了,换下来的,无一例外,后景凄凉,前车之鉴在列,当管事的岂敢轻易犯错。
长怡这边跟管事的说话,把内外院的大小情况皆弄了个心中有数,随后她辰时一到,她去祖父母的院子请安。
祖母正候着城里的几个老太君过来与她摸骨牌,见到长怡来,便把刚才的担心与长怡说了一通,道,“这几日怕是有风雨,我听说莆田不太平,你娘说要去的时候,我担心得很,这等事让你爹去了就是,何苦让她也跟着去奔波。”
长怡挨着祖母坐,给祖母剥着桔子吃,乖巧地笑道,“谁跟您说莆田不太平的呀?”
“雪梅啊。”狄赵氏咬着剥了皮的桔心道,她对儿媳和小孙女,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。
长怡“哦”了一声,也没再多说。
她与祖母说了一会子话,等到祖母的老牌友来了,她与那几个老太君请了安,又陪着说笑了一会,这才离去。
长怡出去后,也没让她多话,跟在她身边的阿桑婆就把祖母院子的管事叫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