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地下。
她等了等,见他不抬头,就转首对身边的丈夫淡道,“咱们大儿不是把事全揽自己身上了罢?”
不像儿女那样不敢看她的伤势,自她纵马向他而来,狄禹祥的眼睛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,她脸上的伤痕,脖间深红的淤伤,就是带着灰的发丝,他每一样都瞧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……
听言,他道,“不能。”
长南低着的头颅因此一动,但在动弹之后,他还是没有抬起头来。
萧玉珠也就不勉强他了。
不看她就不看罢,如若见了伤心,不看也好。
她被丈夫扶着走向王府的大门,在经过被狄家护卫押着的佑王的时候,她停了脚步,看着眼观鼻,鼻观心的佑王。
“你姨妈死了,”萧玉珠淡道,“是我杀的。”
说罢,未曾停留,她继续往前走。
在经过前堂的路时,她问一直看着她的丈夫道,“我想去灵堂走走。”
“那就去。”狄禹祥淡道,伸手碰了碰她脸上最轻的那处伤,“疼吗?”
“有一些。”萧玉珠朝他微笑,“等会找秦大夫好好清理一下伤口,莫留下什么伤疤才好。”
“有疤也无碍,不疼就好。”狄禹祥说到这顿了顿,“你什么样我都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