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过分,可是这样一来死不承认又反咬一口,那些大臣们岂能容忍?自古以来当皇帝的其实都有些憋屈,尤其是那些想当个好皇帝的。唐太宗想玩儿个小雀儿,都被魏征教训一顿,还故意把他的小雀儿憋死。唐太宗转身顶多骂一句“乡巴佬”,也不敢把魏征怎样。
在舆论上,皇帝是多受官员钳制的。官员们——尤其是圣贤书培养出的官员们,是不怕皇帝的。所谓“文死谏、武死战”,这些文臣自诩忠贤,真是什么都敢说,什么都敢骂,觉得皇上不会把他们怎么样,如果把他们怎么样了,那就是昏君,是要被史官记上的。就算他们真的被怎么样了,那也说明是“死谏”,是荣誉,青史会为他们正名的。
这几乎成为一种信仰。孙从瑞就是利用了这一点,才放心大胆地煽动大家给皇上上书。人越多,皇上越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。他为了他的名声,只能妥协。
所以眼下听到皇上这么说,田七突然为他捏了一把汗。他是个好皇帝,她不希望他因为此事被史书记上几笔,被后人指责昏庸好色之类。
底下被批评的官员丝毫没有愧疚感。他们决定跟皇上杠上了。
这时,纪衡又道,“不忠不贤,裹挟圣意,罪不容恕。方才那份名单就是你们对此事所上奏章的统计,最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