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范心竹叫得次数也不多,几乎都是韩复周这么叫她,久而久之,这个称呼就成了他们父女之间独有的了。
    他叫她“思思同学”,她叫他“复周同志”。虽然父亲公务繁忙,陪她的时间并不多,可在韩念的印象里,所有关于父亲的记忆都是温暖的。他既严苛又慈祥,那样低调的一个人,也只有在她办婚礼的时候才那样高调地说过——“我韩复周的女儿,要嫁得比谁都风光!”
    韩念没法相信这个社会对她父亲的判定,也没法接受唐亦天对她父亲的指控。即使她对爱情坚贞不渝,韩复周也是她的父亲,生她养她爱她护她的父亲!
    “爸……”她扬起嘴角,韩复周喜欢看她笑,所以她笑了,韩复周也笑了。
    “你一个人还好吗?”他问道,“身体都恢复了吗?”
    “恩,都好。”韩念点头,“您呢?上次托张律师给您买的冬衣还合身吗?”
    “合身的。”韩复周说,“还很暖和。对了,贺东言最近怎么样?还是他一直照顾你吗?”
    “恩。”韩念点头,“他对我很好。”
    “他是个好人。”隔着玻璃和铁栏,韩复周眼底有些小小的波澜,韩念看不清也看不透。
    她迟疑了一下,又问了一次三年多前问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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