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多撑一天是一天,此外便只有何时能再见着褚令琛了。
虽然她生产时褚令琛无论如何也不能陪在旁边,但想想他还在府里,便莫名安心了许多。
接下来的事,对虞碧卿而言,便是噩梦,仿佛老天有意惩罚她,惩罚她对褚令玦的欺骗,也惩罚她和褚令琛偷的每一晌贪欢。
岑默去龙灵寺的前一天,竟又来兰莺啼晚苑探望虞碧卿,此时虞碧卿身孕已满了八个月,按江郎中的话说,随时可能临盆。
岑默依旧是冷着脸过来的,她说是奉了老爷太太的命来看看她的胎,也好回封家书,虞碧卿当然知道她不过是掩人耳目,自上次她来跟自己讲明真相,便再不曾踏足兰莺啼晚苑。
虞碧卿便觑着岑默的一言一行,揣测着她这次能带过来什么消息。
她期待着岑默能跟自己说些什么,哪怕是说说褚令琛最近在哪里都好。
可是她这次什么都没说,甚至不曾遣开周围的小丫头们。
虞碧卿心底里的期待慢慢散去,大概是因为胎儿快要足月,那种连日来的窒息感越来越重。
阿离,你父亲,什么时候能来看你呢?
岑默只是略坐坐便走了,她性子向来如此,下人们倒也不奇怪。
她走之前,倒像刚想起来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