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握着燕云歌的手,十指相缠,松开,又相缠,最后放到自己胸前,自言自语像是癔症发作,“府里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太烦了,云之,我以后就到你这来睡觉——至少你不会整天想着怎么杀了我。”
燕云歌下意识地睁开眼睛,猛地喘了口气,身子沉地坐都坐不起来。她从未睡得如此疲惫过,梦里一直有个声音絮絮叨叨个没完,又哭又笑地跟个疯子一般。
头痛欲裂地半坐起身,她敏锐地发觉到房里的异样,像是多了什么陌生气息,但是仔细梭巡,又没有任何异样。
她不禁怀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,梦魇了。
一连几日的少眠多梦,燕云歌眼圈泛青,四肢乏力,不得已下去了燕楼,枕在无尘的腿上听他念了一天的经文,才缓了些过来。
张公公发现主子的神色相较往日似乎有些不同了。具体如何他也说不清,只觉得柳毅之不像前几日那样死气沉沉了。
“世子……”张公公一边换桌上的茶点,一边喜孜孜的旁敲侧击,“您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?”
柳毅之正拿着剪子,把花园里开得正好的梅花,一朵朵的全给剪了。他抬头,眼中有着嘲讽,“我都被软禁了,还能遇上什么好事?”
张公公谄媚着,“世子,别人不知道,老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