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。
莫兰不知不觉红了眼,摸着燕云歌的脸,“你刚出生的情景还在我眼前,不曾想一转眼就这般大了,就要嫁人了……”说着声音哽咽,无法再叙说。
十八年前,那一室的悲凉,那失而复得的喜悦,那一手一足被废的心痛,那十年不能见面的遗憾。十八年后,她绚丽璀璨归来,如站在火树银花处,发光发亮。
她却只能看着,看着她越走越远,终其一生都走不到她的心里去。
燕云歌不语,对于根本没有印象的记忆,她要怎么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。
“一一,娘只愿你一生安乐,只愿你开心……”莫兰忧心忡忡的望着女儿。
燕云歌浅笑一声,似乎已经知晓她要说什么,她抬手为莫兰擦泪,眼里淡然,“我知道。”
她何止要开心,她还要飞扬跋扈,肆意妄为,无人能挡。
莫兰顿时心痛,女儿话里的讥讽索然,身为母亲的,如何不知。
“母亲,您先休息吧,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。”燕云歌伺候着她躺下,为她拉好被子,放下帷幔,转身离开。
莫兰透过帷幔,看着她傲然孤单的背影,心里阵阵难过。
她是她的生母呀,连她都不能软化她冰冷的心,谁人又可以。
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