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搁下了手里的托盘。
燕云歌在床上设了方几,正在双手互搏,瞧见托盘里的白粥,实在是懒得起身了,笑道:“过些时候吧,现下没什么胃口。”
“我辛苦熬的,你多少吃一点。”无尘坐在床尾,端起碗,就着舀了一口喂她嘴边。
燕云歌只好吞了一口,再看战局,她眉头紧锁,执黑的右手迟迟没有落下。
无尘看了一眼棋面,又喂进去一口,“你心思不在棋上,何苦为难自己。”
燕云歌按下一枚黑子,乖乖张开嘴喝粥,待咽下去后,苦笑道:“和尚,看破不必说破,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无尘微笑,接过她指尖的白子,替她放下,说道:“烦恼即菩提,无二无别,你既已走到这步了,烦心何用。”
燕云歌咽下喉间的粥,看着被一子定了生死的局面,摆摆手示意实在没有胃口,无尘见也吃了一半了,便不勉强。
“可我走后,我母亲该如何自处?”这个问题盘旋在她心间一晚,越想越教她闷地难受。
无尘却是转开话题,欣慰道:“施主豁达之人,竟也囿于血缘,你开始有慈悲之心,说明贫僧往日的功课没白做。”
“和尚。”燕云歌将棋子收拢,颇有点无奈,“你别逮着机会就说教,我既然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