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名士能评水,自古高僧爱饮茶。佛家参禅需明心见性,品茶亦是如此,所谓禅茶一味,禅道亦茶道,小姐说自己不会饮茶,未免是自谦了。”
这人面不改色满口胡诌竟还给他说出了几分道理。燕云歌失笑,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下,“我明日便要启程,今日来与先生讲讲正事。”
“小姐想去江南……”
燕云歌微愣,正要吐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若非知晓身边的人还算可靠,她都要怀疑谁去做了叶知秋的耳目,此人实在聪慧,聪慧到令她不快。
没一会,这点不快又不着痕迹地消散,同为心思缜密满腹算计的人,她与叶知秋有太多相似的地方,他能看出自己的想法不足为奇。
两个人明面上推心置腹,笑语之间的试探与算计亦不曾少过,他就算真给她安了耳目能如何?她小心谨慎也从未信过谁。
燕云歌的情绪大概掩藏的还不够好,叶知秋见状笑起来,又为她斟茶。
“叶某若连这点推算的能力都没有,昔日怎担得起帝师的称号。”说着他抬头看了眼细雨云雾中的宫阙,神色淡淡,未见任何情绪。
燕云歌顺着他的视线过去,自然也瞧见了那巍峨的玉楼,心中怀疑被叶知秋喃喃的一句眼看他起高楼确定。
那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