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边?”柴九想不通,又问:“你尽快去查这几日的商船有哪些要出行,他们收那么多粮一时卖不掉,尤其眼下这天气,一受潮可就都是下等米劣等米了。你让对方出个价,便是一石贵上几十文也无妨,我们都吃下来。”
只是西边的商船为何要来江州收粮?会是谁的人?
柴九直觉这件事有蹊跷,想了一会后又道:“你再去问问上等米是什么价,咱们先买上两成,你与管事说我们是京商,年年要来购粮,让他聪明些不要贪小失大。”
“这点小人问过管事了,说就是上等米也只能匀出十万石。”
柴九闻言,不阴不阳地冷笑一声道:“十万石?打发叫花子不成……”说着挑帘而入,只见窗外雨声大作,打湿了窗前的一方长桌。
随从上前去关窗,无异中碰到了茶杯,心里诧异,竟还是热的。
可见上个客人才走。
可是他们一路上来没见谁下楼呀?
随从虽觉古怪,却未放在心上,高声喊着让小二快过来收拾。
那头,从窗而出的燕云歌冒着大作的雨势,消失在淡水烟雨里。
……
一道寒光破空而来,划破了水帘,也将燕云歌逼停在石板桥上。
来者身形修长削瘦,一身的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