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锦离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前襟,那是羊脂玉一般的肌肤,曾经与他贴过身。视线再往上移,视线在那张冠玉般的容颜上逡巡,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燕云歌抿了一口茶,听他说到一半,抬眼就道:“你想问什么?”
问话之人却突然红了耳根子,低头不再说话。这人言语轻佻无理,行事作风大胆,自然是与人有过肌肤之亲的。
燕云歌见他胸膛起伏,不解他又生什么闷气,眉眼含笑,“想问我是不是处子?”
段锦离脸上有微微诧异之色,“你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
段锦离心被捏紧,透不过气。过了许久,他放下茶杯,起身道:“告辞。”
燕云歌甚至来不及起身行礼,就见他匆匆离去。
她望着他的背影,转了转手中的杯盏,若有所思。
夜凉如水,偶尔听得一两声虫鸣,显得静夜更寂。
“书生。”
负手立在船头的人闻言转身,看见站着他身后一袭青衣的燕云歌。巧了,今夜两人又都着同色的衣服。
燕云歌提灯走来,看着他问:“书生,你贪凉不睡,看什么这么有趣?”
段锦离抬头望着被乌云遮蔽的明月,语气颇为冷淡,“随便看看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