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了疫症,你想过后果没有?”燕云歌擦了下手,抬眼看向她。
季幽明显没想到这层,过了会后,气势弱道:“那可以叫大夫一个个检查啊……”
燕云歌不怪季幽想得浅显,表情凝重道:“天行时疫,若一人之病,染及一室,一室之病,染及一乡一邑,哪个大夫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断错?疫症又一般是与牲畜和虫鼠有关,或者是不干净的水源,大夫不知道发病前的情形如何断症?二来这件事情至今没人捅破,说明有不少人合力在欺上瞒下,我们不知道是哪些人参与其中,就不能贸然出手。”
“难道就看着他们自生自灭?”季幽义愤填膺道。
“再等几天。”燕云歌透过窗,见远方天际乌云密布,分明是将有大雪的征兆。
只要赶在那场大雪前做点什么,未必没有转机。
这日傍晚时分,一行人匆匆出城,还没摸到城墙的门,就听得一阵哀嚎,竟是守城的禁卫军带刀驱赶,众百姓推推嚷嚷之间,有人跪伏在地,涕泪交横,高喊:“苍天无眼啊!苍天无眼啊!陛下您高床软枕,您可知你的子民过着什么日子啊……”
男子身旁的一双儿女拉扯着他的衣袖,年纪稍大的女童怀抱着幼妹,求他,“爹爹您别说了……”,另有小儿哀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