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朱明杰不敢再答,以免又被抓住话柄。他一脸怒容,质问沈沉璧,“沈大人,她凭的什么来审本官?还是你们御史台的人可以暂代大理寺之职了?!”
沈沉璧连忙拱手告罪,说了句,“下官不敢。”旁的不敢多说,他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想,那猜想来自于燕云歌从头到尾的冷静。
燕云歌没有给朱明杰发作的机会,她从腰间掏出令牌,声音铿锵有力,“学生代天子询问,再问朱大人一次,堤坝何以具?”
沈沉璧没想到猜想这么快被证实,不由吃惊。而朱明杰双目睁大,死死盯着那块如陛下亲临的令牌,刚才的疑惑瞬间有了答案,心中已然绝望。
“木桩做桩基,条石做主体……”
“条石之间用何连接?”
“用石锭或铁锭连接,并用石灰、糯米、桐油等等勾缝。”
“桐油一斤需多少银?”
“二十八两……”
“那兴建一座堤坝,需要多少桐油,不说远的,我们就以这次受灾的百川和惠州为例,请朱大人给一个准数。”
“桐油调制比例是为机密,本官、本官也要问过侍郎才能知晓。”
“朱大人,听说工期里的所有款项均会列入账目,呈交户部?”
“是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