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厮丫鬟们提心吊胆地收拾着凌乱的残局,他们将头埋得低低的,恨不能连呼吸的声音都掩去。
“少爷。”木童小心翼翼地轻声唤着。
秋玉恒执意守在正堂,死死地盯着大门,盯得双眼发酸发胀,差点要落下泪来。他将眼泪忍回去,握着酒壶晃了晃,慢慢笑了,“我居然会相信,我居然还会相信她……”
木童欲言又止,觉着眼下说什么都不对,只好捡些好听的说,“许是哪里耽搁了,这不是还没天亮吗?奴才相信燕、奴才相信人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秋玉恒摇摇头,哑着声道:“不会了,她不会来了,她又骗了我,又骗了我……”
若非拜堂时咬紧了牙关,他当真想将此事闹出来,她甚至连只言片语安抚的话都没有留下,就自以为是的安排了这一切!
我们的亲事,你是自愿的吗?
我若不愿意,谁能勉强的了我?
秋玉恒痛苦地闭上眼睛,仰头继续灌酒,清醇的酒酿此刻皆是苦的,苦到咽下的每一口唾液,都让他翻江倒海的想吐。
木童被不要命的喝法吓得直发怵,内心直埋怨这位燕家大小姐可是作了大孽了。
居然将他们少爷欺侮到这份上!
此刻,同样感到屈辱的还有春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