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成木料方知有多难。
她在纸上写了隶书的琢玉二字,玉字还好,就是这琢字无论阴刻还是阳刻,都很是复杂。她将这小块木料翻来覆去的看,连这第一刀都无从下手起。
秋玉恒早耐不住性子偷偷跟来,被她皱眉为难的样子取悦了,笑得好不得意。
“你这双拿笔的手哪干得了这个,给我吧。”他走过来,见她一手拿刀,一手握料,动作生硬不说,甚至连刀都取错了,老学究一般纠正说道:“篆刻得用平头刻刀,你这把不行,斜口是清底用的,你去箱子取那把……算了,我自己去。”
刀取来了,后面接过木料他自己上手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“先用刀尖端挑,平端切,东西要拿稳,力道要均匀……”他说了半天,才想起关键的,“你要刻什么?”
燕云歌低头,对上他的视线,温柔一笑,念了句,“琢玉,我要刻琢玉。”
秋玉恒脸一红,突然连刀带东西给她塞回去,语气生硬地说,“我不会,你自己刻。”
“玉恒……”
她叫他,他跑越快。
本以为做做样子能哄到人,没想到少年气上头了。燕云歌转了转刀柄,想到秋玉恒那别扭的架势,知晓自己要不费番工夫,天下没这便宜事,便不由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