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自旁伸出,欲替她关窗。
“等等。”
她手一指窗外,“你看。”
魏尧顺着看去,只见白雪压弯了枝头,上头的雪簌簌地而落,并没什么特别的。
“看到了么?”她问他。
她的眼睛非常的亮,与前几日的落寞困惑完全不同,与方才独立风雪中的铿锵决绝也好似两个人,魏尧不由茫然又心痛,却忽然听得她一阵轻笑。
“看懂了么?”她又问他。
魏尧老实地沉默。
“罢了。”倒是她先摇头苦笑,“我只是想到雪花虽轻,积压地厚了,一样能折断这碗口大的枝条,笑这世道不至于绝望罢了。”她关上窗,重新回到矮几前,抬头见他还傻站着,伸手一掂棋子,语气分外愉悦,邀他道:“不说这些丧气事,我虽为文臣,却从不畏战,来!你我认真来一局。”
她在下第一子时,露出了几日来唯一的笑容,那笑容自信飞扬,让魏尧有片刻的闪神。
他心痛到难以复加,一直紧握的拳头还是松开,哑着声音道:“好。”
他到底不是天生的棋手,竟不忍心——夺去她此刻的神采飞扬。
接下来的数天,两人时有对弈,却总是维持着和棋。
渐渐地,燕云歌连和棋都懒得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