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自以为是,拂了先生的好意。”
萧和目光闪烁,这女子嘴皮子利索,是人是鬼全由她做了。
对立之人不知他心中所想,垂睑叹息,“魏尧庶子出身,幼年想来过得不太如意,可他仍怀赤子之心,这份仁心,学生的确比不过……”喟叹之后,念及当日安排,接着道:“可魏尧心里太过柔情,非内忧外患相集,不足以励其心智,也非……”
萧和抿唇,自然知晓后面的那句,也非势成犄角相较,不能够奋其斗志,舒其拳脚——正是不破不立的道理。
燕云歌忽而听得脚步声微顿,心思灵动,转脸望向远处,目光暗淡,话说真切,“先生以为我铁石心肠,不识好歹,府中下人亦时埋怨我不近人情,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难处,先生,”
“……我女子之身走到如今,比他庶子身份起势并没有容易多少,我与他,皆是心中不得自由的可怜人,可他是男子,他日功臣名就,尚且扬眉吐气,而我能得到什么?更加小心谨慎罢了。先生,您说得不错,我算人算心皆为利己,可我不甘人下何错之有?”
“小姐无错。”萧和语气平淡,显然无意与她争个高下。
“那谁错了?”
萧和说不出,总不能大逆不道说是这世道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