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除却命好的理由,哪里值得让一个刚毅的男儿用一生蹉跎。
莫兰才跑出水榭不远,在即将到达御花园前,因为树丛后方一个闪过鬼祟的身影,战战兢兢地停下了脚步。
“谁在那?”
花园里,莫远在所有的寒暄过后,找了一处清静之地,向隅而坐,手里是一壶烈酒,对着两人站过的那颗金桂下,满上一杯,一饮而尽。
一直想象,再见会是怎样一种情形,是能偷得片刻的凭栏看雪,还是屹立在山巅放眼山河,他不该奢望两个人的清风凛冽,来前他甚至还没有把握能说服她。
然而,这次相见,让时间彷佛回到了小时候,三月春和,父亲将小小的她交到自己手上,从此他身边多了尾巴,心里多了牵挂。
曾经他是一个没有来路的人,直到他的心里养着一株墨兰,许多年不动声色,从容不惊。
一路山高水长,他总是在等,坚信狭路相逢,坚信他的感情早晚有一天能成为她心里最有力的支撑,如最有力的藤曼在她心里深深扎根,攀附,一点点将她的内心占据。
他必须要承认,他仍然在固执,仍然很贪心,他心中坚守家国,是有她在的家,是有她在的国。
他曾是豪情纵天的男儿,却在瞧了十年如一日的风沙后,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