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来说已是全部,可对面前女子而言,这些好像全是负累,她不在意,也无所谓。
他还是点头,对他来说,这些便是十足的好了。
燕云歌不奇怪,也无意争辩,她微笑着,满面酒色掩不住眼里的清明,又拍拍魏尧的肩膀起身。
“随我走走。”
魏尧却记挂着外头天寒地冻,拉住她的袖子,声音沉沉,“夜深了。”
燕云歌回头看他,笑意更深,“便是深了,才去走走。”
魏尧劝不住她,只好去寻来厚重的裘风披在她身上。
外头北风呼啸,飞雪漫天。
魏尧不想惊动下人,直接去取屋檐下挂着的灯笼。
燕云歌走过去,笑道:“这灯笼纸糊的,怕是没到院子就要灭了。”
魏尧这才注意到,急道:“我去找管事……”
“罢了。”燕云歌拉起他的手,手指缠上,相扣,笑意盈盈地与他对视道:“有你在,我要什么灯笼?你还能让我摔着不成。”
魏尧有一瞬间地失神。他越发看不透她了,她分明是城府甚深,八面玲珑的女子,此刻的眼睛却太过透亮干净,若非见识过她咄咄逼人的一面,任谁都不会相信这看似柔顺怯弱的女子,曾用刀子还厉害的话语蔑视了世俗礼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