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脸微红目迷离道。
燕云歌想说不必,但一见他脚步虚浮,差点摔倒,她赶紧扶了一把,叹气道:“还是我送你吧。”
段锦离难得红了脸,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,“劳烦姑娘。”
这般郑重其事,倒令燕云歌不好反悔,罢了,礼都受了。
四周宁静,空气又格外清晰,长长的青石街道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好似融在了一起。
两人双手负后,各自沉默,眼见路要走到了,一个抬头,一个垂首,视线撞在了一处。
四目相对,不躲不避。
燕云歌目光坦荡,生生将段锦离看得不自在,主动移开了视线。
段锦离虚咳了一声,主动提起那日分别后的际遇。当他说道自己惹了陛下不喜,已被罢官闲赋在家好几月时,茶色的眼眸如蒙上一层薄雾,唇角失落的样子,还带着几分被酒色熏红的红润。
燕云歌听罢,将一些事情串联起来,说了句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不该说这些丧气事,让姑娘听了见笑。”他再次拱手还礼。
“人生如棋局,未有离场,都不算输赢,一时的失意,焉知不是为后头的造化起势,段兄聪明人,想必很快能想明白。”燕云歌一时没想到好的说辞,安慰得生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