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饭菜来了。
段锦离为她上茶,“若非知道姑娘有一肚子歪理,小生会当是姑娘舍不得银子。”
燕云歌才喝了一口,听到这话差点喷茶,她抹抹嘴唇,“银子我倒还有一些,只是世事无常,与其追前念后,不如计较当下。求神拜佛若有用,我山上的师兄弟早就在佛经里求腾达,哪还熬得住清苦。”说着细嗅茶香,眉头舒展。
段锦离提壶的手微顿,内心翻腾如杯中茶叶,他虽不懂佛,心思却玲珑,很快抓到她话中语病,反击道:“人各有志,姑娘以己度人,未免狭隘。”
燕云歌愣了愣,发觉他说的对,承认的更爽快。
“的确是我狭隘了。”
段锦离更看不透她,生了闷气,顾自吃饭。
燕云歌不知自己又哪惹到他,见他闷头吃饭,便也不回话,认真拨起饭菜。
她是真饿了,昨晚酒菜虽好,她却分身乏术,大婚前,她从礼部一路斡旋到尚仪尚服,连个整觉都没睡过,半月就瘦了一大圈,进宫的衣服还是管尚服的一个嬷嬷看不过眼,连夜给她改制的。
这种情况下,今日这顿饭,竟是她这半月来最及时的一顿。
酒酣肚饱,人就有了困意,燕云歌眨了眨想着等会怎么告辞,那厢段锦离付好了酒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