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起来,真怕小生强了姑娘,会以身相许不成?”他挑眉嗔怒,端杯饮尽,仰头垂眉之间慵慵懒懒,却更显大方。
燕云歌哑然,很快失笑。
看来这酒不喝,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就要绕不过去了。
“我喝就是。”她无奈饮酒。
段锦离唇角勾起,很快又为她斟酒,语气兀自低落,“莫说现在落魄,便是先前,我这等手上操持着官非的生计,也不是个能叫人托付的。小生贵有自知,岂会去耽误姑娘。”他一口饮尽,很快满上,又是一杯。
燕云歌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句丧气话,皱了眉,“段兄何以……”微顿,她无意探究他的失意,她知道失势的滋味,倒不好劝他宽心。
“妄自菲薄么?”他自若接了话,摇头斟酒,又问,“姑娘觉得我此处如何?”
燕云歌打量着他的书房,微微颔首道:“虽藏匿于市井,却不与世争,更无视他人与嘈杂于不见,是处难得的悠然自得处。”
“不过是寻常宅院……”
“若说寻常,我也有宅院一处,前山后水,风光不尽相同,可尘世的污浊日日倾轧,我每日奔波不停,哪有功夫停下来欣赏,相较之下,段兄这里身处尘世,又能忘却尘世,教我不过片刻功夫,已想沉湎于此,不怪是叫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