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,他一天子门生当真敢说。
“这哪是今天的消息,前几天步军都指挥就因生活荒淫、腐败奢靡被人一举告到御史台丢了乌纱,从五品的官位说没就没了,现下城里半大不小的官都在托人置办旧衣物、旧家具,唯恐在这节骨眼被人抓到错处,惹陛下不喜……”
燕云歌还要听,那头清贵无双的身影在丫鬟的搀扶下,如来时无声,去时无影。
她犹豫着,不知是否还要跟上。
她到底还是跟了上去。
“姑娘哪里去!”
“你怎么在这?”燕云歌惊讶地看着来人,眼见那对主仆的马车走远,心里直呼可惜。
段锦离当真怒极了,逼得自己将火压下去,若无其事地回道:“看人吃饭的买卖,自然是哪里人多,小生就往哪里去。倒是姑娘怎么会出现在此处?”
燕云歌目光闪烁,莫名地有点心虚,“我闲来无事,到处走走。你呢?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摆摊?”
前头,马车深一脚浅一脚的陷入雪里,马车里小丫鬟惊慌的声音传来。
燕云歌正要看去,段锦离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挡,招来车夫,就将人往自己马车里塞。他的目光逼人,声音冷到能与这片片雪花相较,“姑娘只管继续胡诌,且看我信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