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面八方的百姓从各个村庄赶来货物交易。
书生往日画摊的位置实在算不得好,正是人蛇混杂的河道旁,进出的皆是贩夫走卒,哪个会有闲情逸致以及多余的钱财来买一副价格不菲的画卷。
至于买的起的达官贵人,自是在茶楼酒肆坐着,要什么画差人去书画铺子吩咐一声就成。
他们不会看到这里。
“为何不换个地方?”
她能想到的问题,书生不至于想不通。
段锦离铺好了画纸,起了第一笔,“人浮沉于俗世,真想避世全身,心中寻一自在地即可,何必深山之中,蒿庐之下?姑娘自去罢,过三个时辰来帮小生收摊便可。”
“你这性子通透,难得。”燕云歌低头笑,无意再去探究他的古怪。先前茶楼里听来的消息已为她提了个醒,不说书生府中那些半旧之物,仅是这画摊身处嘈杂市井无人敢来寻他麻烦,都将他真实的处境昭然揭开。
然,生而为人谁能没有秘密,尤其他们的关系还未到可以交心的地步。
燕云歌笑笑地走开,当真安然若素地闲逛了一个时辰,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回到他身边。
太阳西去前,她也难得有着好兴致,提笔为人写家书,书春联,忙活一下午,赚得了几十个铜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