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起身,疲惫不堪道:“劳烦母亲了。”
燕老夫人摆摆手,“去忙吧。”
燕不离神情未见松懈,第一次不顾慧娘的欲言又止,率先走了。且不说莫兰当日究竟是撞破了什么,让那位一向深藏不露的户部尚书大变了脸色,就说自己赶到时,那用金线绣着金乌赤鸟的宽大的袖子从树林间抽身而去,随后赶来的莫远露出要杀人的神情,都叫他这几日从头顶一直寒到足底,惶恐到无法安睡。
莫兰这条命能活到府里再交代,俨然是那位深宫正主的恩赐。
燕不离长叹一声,想到还有几年要致仕,想到才过周岁的儿子,想到全府上下数百条性命,以及可能近日就要回来的长女,待她回来为着莫兰又会惹出何等风波?
老谋深算的燕国相只是想一想,就要焦头烂额起来。
此时此刻,国公府上才正经了不过数月的嫡次子,突然疯疯癫癫地砍起梅树,仗着醉酒大闹了一场,气得老夫人动用雷霆手段,不惜豁出去这张老脸,只两个时辰就将花贴发去了各家有闺女待嫁的府上,她再不许好不容易清醒回来的孙子,又为了那个妖妇作贱自己。
而深宫里,有人慢条斯理地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,倒在了窗台下尽数死去的天竺葵盆里。
一只亲人的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