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了,秋老爷子垂下眼皮,满是失望。
秋玉恒皮娇肉嫩,又许久没挨过打,上了药后半夜突然发起烧,浑浑噩噩间又哭又闹的,一会说自己错了,一会说自己没错,把府里上下吓得整宿地没敢合眼。
秋夫人眼神跟刀子一样的在燕云歌身上打转,气她先前没有帮着说好话,燕云歌面不改色的批阅账本,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。
秋夫人熬不住疲乏,最后留下木童小心伺候,等秋夫人一走,燕云歌干脆连张妈都打发去休息。她一手捧着账册,一手拨起算盘,不时用朱笔批改一二,不肖一个时辰桌上十几本账册已经消去一半。
木童左右无事,还帮着研磨、润笔。
“少夫人,您这字写的真好,一点都看不出是左手写出来的。”他惊叹道。
他跟着少爷读书,自然也识不少字,他敢说府里除了老太爷,没人能比少夫人写的更好了。
“这字算什么好,工整罢了。”燕云歌右手一拨算珠,头也没抬地回。
木童打了个哈欠,正想赔罪,就听到冷漠的声音回他,“困了就先去睡,少爷有我看着,不会出事的。”
木童赶紧拍拍脸,打起精神说:“奴才不困。”
“随你。”燕云歌合上账册,搁置一旁,木童眼疾